第三十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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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章
“什麽人？”走得匆忙，南宮螢才發現自己還穿著精武堂雜役的衣服，這才會到了孟家門口沒叫人認出來。
她立馬抹了把臉，“是我。”
“大少……奶奶？”小廝一臉吃驚。
南宮螢笑呵呵，趁小廝驚呆的時候大搖大擺進了大門。
“小姐，你怎麽才回來呀！真是急死珊瑚了！”南宮螢一回到東院就被珊瑚圍得團團轉，看到她一身雜役的衣服，就知道她剛才甩開姑爺又跑去惹麻煩了。
“淡定淡定，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嘛，別一驚一乍的。”南宮螢邊說邊往屋裏走，“珊瑚，快替我把這身衣裳換了。”
珊瑚馬上照她的話去做，但是心裏還擱著事，南宮螢見她手腳沒之前利落，感到奇怪：“怎麽了？心不在焉的。”
“沒、沒什麽。”珊瑚支支吾吾。
“那就是有什麽了，說吧，你要是有什麽事敢瞞著我，我馬上把你賣給街尾的殺豬榮。”南宮螢似笑非笑地威脅珊瑚。
珊瑚打了個寒顫，馬上招認：“小姐，姑爺他要納妾。”
“什麽！？”南宮螢猛地瞪大眼睛，大叫一聲，還把剛系上的腰帶墜子給扯了下來。
珊瑚猜測沒錯，小姐果然生氣了，但沒想到會生這麽大的氣。
“珊瑚，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，你說誰要納妾？”南宮螢覺得自己耳朵不太好，可能聽錯了。
“是……是大少爺……”珊瑚小心翼翼地回答。
“他一個傻子誰敢嫁！”
小姐，您不就敢嗎？
“是他自己提出來的？”她的眼神忽然變得淩厲。
珊瑚一個哆嗦，這還是她頭一回見自家小姐露出這種可怕的神情，咽了咽口水，安撫似的說：“倒也不是姑爺的主意，是二姑奶奶，我剛才聽府裏的下人們說，今早二姑奶奶和孟老爺談話，說是要把表小姐嫁給咱們姑爺。”
這個二姑媽，先前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孟驍冷嘲熱諷，嫌棄他心智不全，如今又要把唯一的女兒嫁給孟驍，莫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吧！
“孟伯伯……答應了？”
“這倒沒有，孟老爺沒聽幾句就急匆匆地出門了。”
所以這都是那個二姑媽的一廂情願，並不是孟驍的主意。
但是今早的事又怎麽解釋？他與何韻怡一同外出真的只是巧合嗎？
“娘子？”這個時候，孟驍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，南宮螢一見他就來氣，撇開臉不去看他，珊瑚瞅了瞅眼前情勢，覺得自己還是快點離開比較妥當。
珊瑚跑了，只留下一雙小夫妻。
南宮螢賭氣不說話，這會兒屋裏沒人，孟驍恢覆正常，走到南宮螢跟前，想跟她套近乎：“娘子跑哪兒去了？讓我好找。”
“不勞煩操心。”南宮螢背過身，走到裏間，開始翻箱倒櫃，她心煩意亂的時候喜歡理東西。
可是櫃子被珊瑚理得整整齊齊。
“娘子，找什麽，我幫你。”孟驍跟在她身後。
“不需要。”南宮螢一臉冷漠。
“娘子還在生氣嗎？”
“你到底有完沒完！”她轉身想罵他個狗血淋頭，怎料與他咫尺相見，心跳漏了半拍。
孟驍手抵櫃子，他高出她半個頭，他的嘴唇正好在她額頭的位置，靠的很近，卻沒有觸碰到。
“能不能聽我說會兒話？”他變成了低沈的阿猛少年。
許是怕自己打不過他，南宮螢沒再與他犟下去，“好，請開始你的表演。”
孟驍站直身子，轉了個身，看似隨意地坐在她嫁過來時用來裝妝奩的楠木箱子上，並且拍了拍箱子，邀請她一起坐下。
南宮螢才沒有那麽聽話，就是站著不過去，孟驍沒有勉強，開始說自己的故事。其實他的故事，南宮螢已經從別人的口中略知一二，雖然她氣他故意瞞著她，戲弄她，但是一想到他的遭遇，心底深處還是軟了下來。
“如果你還想著要離開孟家，我答應與你和離，從此不再幹涉你的一切。”
南宮螢萬萬沒想到，說到後來，他會主動提出放她離開，她本該歡欣雀躍，從此一走了之，浪跡天涯，可是怎麽就高興不起來了呢，還有點小小的難過。
“我、我現在覺得待在孟家挺好的，有吃有喝，還能偶爾參加皇家宴會，我、我不想走了。”他以為把她趕走了就能跟他的表妹雙宿雙棲了？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孟家大少奶奶，偏不答應！
“此話當真？”孟驍皺眉疑惑，殊不知南宮螢此舉正中他下懷。
南宮螢略作沈吟，“唔，倘若孟家不好玩了，我可能還是要考慮一下。”
孟驍“噗嗤”一聲笑了。
“你笑什麽？”南宮螢不明所以。
“娘子今日生氣可是為了表妹？”
他不提這事一時還想不起，一提就來氣，南宮螢不說話，但是神情告訴孟驍，事實是這樣。
“為何生氣？”孟驍有意追問下去。
為何生氣？南宮螢一時語塞，也說不上來哪裏生氣，要說先前是因為他沒有告訴她他就是阿猛，但是今天是為了什麽？何韻怡？為什麽呢？
“娘子是不是不喜歡我和表妹在一起？”孟驍繼續旁敲側擊。
南宮螢若有所思地點點頭，好像是這樣。
“好的，我懂了，我答應娘子，往後沒有娘子的同意，我絕不與表妹單獨外出。”
“真的？”
她的心情好像好了那麽一點。
孟驍真誠地點頭，“娘子還生氣嗎？”
南宮螢撇撇嘴，兩眼望天，“我想吃正鼎居的燒鵝。”
“好，我馬上叫阿朔去買。”他笑道。
南宮螢這才滿意地點點頭。
晚膳是小兩口坐在屋裏一起吃的，沒有跟大家一塊在外堂，其實不是重要的日子，東西兩院也很少在一起吃飯。
兩人的夥食本來由珊瑚伺候，可是珊瑚還不知道真相，所以南宮螢就把她支走了，她實在不想看到孟驍在人前演戲了，好好一個人，這樣活著多累。
“一日找不到當年害你的人，你就一日不打算恢覆原樣了？”南宮螢一邊啃燒鵝腿，一邊問他。
“這幾日，我有想過，這些年我可能都做錯了，只是想恢覆原樣，並非輕而易舉。”
什麽叫“聰明反被聰明誤”，孟驍現在才真正明白。
南宮螢骨碌碌轉動眼珠，想到一個法子：”這有什麽難的，我看書上說，要想恢覆以前的記憶，那就是要刺激他，我們一起演場戲不就行了？”
小丫頭，你太天真了。
孟驍晃動手指，“這我並非不曾想過，只是要說服蕭氏信以為真，談何容易。”
“你這人，這不行，那不行的，活該被欺負！”南宮螢編排他。
孟驍感覺一口老血要吐出來，他這叫深謀遠慮懂不懂！
他聳聳肩，不再說話，但是小丫頭默默想好了所有的計劃。
這天晚上，小丫頭約孟驍到後花園遛彎賞月，孟驍覺得事有蹊蹺，但還是答應赴約，他倒是想看看，她又想搞什麽鬼。
今夜月圓，月色撩人，孟驍卻無心賞月，始終觀察著南宮螢的動靜，南宮螢卻遲遲不出手，直到上了一座橋，那座八年前孟驍魂斷於此的石橋。
小丫頭停了下來，面色沈靜地問孟驍：“這就是你當年失足落水的地方？”
“是。”
“好，那就從這開始吧。”南宮螢朝他使了個眼色，孟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，又指了指橋下的水池：“這就是你說的法子？”
小丫頭挑眉點頭。
“這未免也太過兒戲！”孟驍哂笑。
“不試怎麽知道嘛！”說著，她伸手去推孟驍，孟驍反應迅速，躲開了，“你也不怕別人看到說你謀殺親夫？”
“演戲嘛，何必說得那麽嚴重！”說著說著，兩人一來一往，就打起來了，“你要是不跳，那我就跳了！”
南宮螢松手，威脅他。
孟驍扶額，他怎麽就碰到了這種蠢女人。
拗不過她，孟驍屏住呼吸，縱身一躍，“撲通”濺起一大片水花，小丫頭見狀即刻戲精上身，大喊：“不好啦！不好啦！大少爺失足落水啦！”喊著喊著，還試著擠出兩把眼淚。
特地沒有選在深夜出來賞月，是以離花園最近的雜役所有人能夠聽到呼喊，南宮螢不習水性，只能求助別人。
不一會兒，果然驚動了府中上下，幾名仆人匆匆趕來，南宮螢始終沒有停止呼救。
“大少奶奶！發生什麽事了！”一名身體強壯的仆人最先沖上前。
南宮螢又急又哭，“大、大少爺，落水了，快，快救他！”
那仆人聞後大驚失色，立刻跳了下去，後來又來了幾個打著燈籠的人到岸邊幫忙救人。
此時此刻，孟驍正在水裏瞎撲騰，演得甚是逼真。
不一會兒，人被救上來了，但是人也“昏迷”了，南宮螢哭著撲上去：“相公！你沒事吧相公！”
嗯？相公？她倒是第一次喊他相公，雖然可能只是演戲，但也挺好聽的。
“相公你醒醒啊相公！”南宮螢不停地捶打孟驍的胸口，孟驍憋著一口氣，繼續裝暈。
他不淹死，也要被捶死了。
“大少奶奶，是不是應該請大夫？”終於有人想起提醒她要請大夫。
但是大夫一來不就穿幫了嗎？
“你們先把大少爺擡回去，你，去請大夫。”南宮螢指著一名瘦小的仆人說。
算了算了，走一步算一步，畢竟孟驍落水是真，昏迷還是清醒，再看看那大夫的水準。
而孟驍落水一事，也驚動了孟衡以及西院的蕭姨娘……
臥薪嘗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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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麽人？”走得匆忙，南宮螢才發現自己還穿著精武堂雜役的衣服，這才會到了孟家門口沒叫人認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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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少……奶奶？”小廝一臉吃驚。
南宮螢笑呵呵，趁小廝驚呆的時候大搖大擺進了大門。
“小姐，你怎麽才回來呀！真是急死珊瑚了！”南宮螢一回到東院就被珊瑚圍得團團轉，看到她一身雜役的衣服，就知道她剛才甩開姑爺又跑去惹麻煩了。
“淡定淡定，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嘛，別一驚一乍的。”南宮螢邊說邊往屋裏走，“珊瑚，快替我把這身衣裳換了。”
珊瑚馬上照她的話去做，但是心裏還擱著事，南宮螢見她手腳沒之前利落，感到奇怪：“怎麽了？心不在焉的。”
“沒、沒什麽。”珊瑚支支吾吾。
“那就是有什麽了，說吧，你要是有什麽事敢瞞著我，我馬上把你賣給街尾的殺豬榮。”南宮螢似笑非笑地威脅珊瑚。
珊瑚打了個寒顫，馬上招認：“小姐，姑爺他要納妾。”
“什麽！？”南宮螢猛地瞪大眼睛，大叫一聲，還把剛系上的腰帶墜子給扯了下來。
珊瑚猜測沒錯，小姐果然生氣了，但沒想到會生這麽大的氣。
“珊瑚，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，你說誰要納妾？”南宮螢覺得自己耳朵不太好，可能聽錯了。
“是……是大少爺……”珊瑚小心翼翼地回答。
“他一個傻子誰敢嫁！”
小姐，您不就敢嗎？
“是他自己提出來的？”她的眼神忽然變得淩厲。
珊瑚一個哆嗦，這還是她頭一回見自家小姐露出這種可怕的神情，咽了咽口水，安撫似的說：“倒也不是姑爺的主意，是二姑奶奶，我剛才聽府裏的下人們說，今早二姑奶奶和孟老爺談話，說是要把表小姐嫁給咱們姑爺。”
這個二姑媽，先前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孟驍冷嘲熱諷，嫌棄他心智不全，如今又要把唯一的女兒嫁給孟驍，莫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吧！
“孟伯伯……答應了？”
“這倒沒有，孟老爺沒聽幾句就急匆匆地出門了。”
所以這都是那個二姑媽的一廂情願，並不是孟驍的主意。
但是今早的事又怎麽解釋？他與何韻怡一同外出真的只是巧合嗎？
“娘子？”這個時候，孟驍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，南宮螢一見他就來氣，撇開臉不去看他，珊瑚瞅了瞅眼前情勢，覺得自己還是快點離開比較妥當。
珊瑚跑了，只留下一雙小夫妻。
南宮螢賭氣不說話，這會兒屋裏沒人，孟驍恢覆正常，走到南宮螢跟前，想跟她套近乎：“娘子跑哪兒去了？讓我好找。”
“不勞煩操心。”南宮螢背過身，走到裏間，開始翻箱倒櫃，她心煩意亂的時候喜歡理東西。
可是櫃子被珊瑚理得整整齊齊。
“娘子，找什麽，我幫你。”孟驍跟在她身後。
“不需要。”南宮螢一臉冷漠。
“娘子還在生氣嗎？”
“你到底有完沒完！”她轉身想罵他個狗血淋頭，怎料與他咫尺相見，心跳漏了半拍。
孟驍手抵櫃子，他高出她半個頭，他的嘴唇正好在她額頭的位置，靠的很近，卻沒有觸碰到。
“能不能聽我說會兒話？”他變成了低沈的阿猛少年。
許是怕自己打不過他，南宮螢沒再與他犟下去，“好，請開始你的表演。”
孟驍站直身子，轉了個身，看似隨意地坐在她嫁過來時用來裝妝奩的楠木箱子上，並且拍了拍箱子，邀請她一起坐下。
南宮螢才沒有那麽聽話，就是站著不過去，孟驍沒有勉強，開始說自己的故事。其實他的故事，南宮螢已經從別人的口中略知一二，雖然她氣他故意瞞著她，戲弄她，但是一想到他的遭遇，心底深處還是軟了下來。
“如果你還想著要離開孟家，我答應與你和離，從此不再幹涉你的一切。”
南宮螢萬萬沒想到，說到後來，他會主動提出放她離開，她本該歡欣雀躍，從此一走了之，浪跡天涯，可是怎麽就高興不起來了呢，還有點小小的難過。
“我、我現在覺得待在孟家挺好的，有吃有喝，還能偶爾參加皇家宴會，我、我不想走了。”他以為把她趕走了就能跟他的表妹雙宿雙棲了？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孟家大少奶奶，偏不答應！
“此話當真？”孟驍皺眉疑惑，殊不知南宮螢此舉正中他下懷。
南宮螢略作沈吟，“唔，倘若孟家不好玩了，我可能還是要考慮一下。”
孟驍“噗嗤”一聲笑了。
“你笑什麽？”南宮螢不明所以。
“娘子今日生氣可是為了表妹？”
他不提這事一時還想不起，一提就來氣，南宮螢不說話，但是神情告訴孟驍，事實是這樣。
“為何生氣？”孟驍有意追問下去。
為何生氣？南宮螢一時語塞，也說不上來哪裏生氣，要說先前是因為他沒有告訴她他就是阿猛，但是今天是為了什麽？何韻怡？為什麽呢？
“娘子是不是不喜歡我和表妹在一起？”孟驍繼續旁敲側擊。
南宮螢若有所思地點點頭，好像是這樣。
“好的，我懂了，我答應娘子，往後沒有娘子的同意，我絕不與表妹單獨外出。”
“真的？”
她的心情好像好了那麽一點。
孟驍真誠地點頭，“娘子還生氣嗎？”
南宮螢撇撇嘴，兩眼望天，“我想吃正鼎居的燒鵝。”
“好，我馬上叫阿朔去買。”他笑道。
南宮螢這才滿意地點點頭。
晚膳是小兩口坐在屋裏一起吃的，沒有跟大家一塊在外堂，其實不是重要的日子，東西兩院也很少在一起吃飯。
兩人的夥食本來由珊瑚伺候，可是珊瑚還不知道真相，所以南宮螢就把她支走了，她實在不想看到孟驍在人前演戲了，好好一個人，這樣活著多累。
“一日找不到當年害你的人，你就一日不打算恢覆原樣了？”南宮螢一邊啃燒鵝腿，一邊問他。
“這幾日，我有想過，這些年我可能都做錯了，只是想恢覆原樣，並非輕而易舉。”
什麽叫“聰明反被聰明誤”，孟驍現在才真正明白。
南宮螢骨碌碌轉動眼珠，想到一個法子：”這有什麽難的，我看書上說，要想恢覆以前的記憶，那就是要刺激他，我們一起演場戲不就行了？”
小丫頭，你太天真了。
孟驍晃動手指，“這我並非不曾想過，只是要說服蕭氏信以為真，談何容易。”
“你這人，這不行，那不行的，活該被欺負！”南宮螢編排他。
孟驍感覺一口老血要吐出來，他這叫深謀遠慮懂不懂！
他聳聳肩，不再說話，但是小丫頭默默想好了所有的計劃。
這天晚上，小丫頭約孟驍到後花園遛彎賞月，孟驍覺得事有蹊蹺，但還是答應赴約，他倒是想看看，她又想搞什麽鬼。
今夜月圓，月色撩人，孟驍卻無心賞月，始終觀察著南宮螢的動靜，南宮螢卻遲遲不出手，直到上了一座橋，那座八年前孟驍魂斷於此的石橋。
小丫頭停了下來，面色沈靜地問孟驍：“這就是你當年失足落水的地方？”
“是。”
“好，那就從這開始吧。”南宮螢朝他使了個眼色，孟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，又指了指橋下的水池：“這就是你說的法子？”
小丫頭挑眉點頭。
“這未免也太過兒戲！”孟驍哂笑。
“不試怎麽知道嘛！”說著，她伸手去推孟驍，孟驍反應迅速，躲開了，“你也不怕別人看到說你謀殺親夫？”
“演戲嘛，何必說得那麽嚴重！”說著說著，兩人一來一往，就打起來了，“你要是不跳，那我就跳了！”
南宮螢松手，威脅他。
孟驍扶額，他怎麽就碰到了這種蠢女人。
拗不過她，孟驍屏住呼吸，縱身一躍，“撲通”濺起一大片水花，小丫頭見狀即刻戲精上身，大喊：“不好啦！不好啦！大少爺失足落水啦！”喊著喊著，還試著擠出兩把眼淚。
特地沒有選在深夜出來賞月，是以離花園最近的雜役所有人能夠聽到呼喊，南宮螢不習水性，只能求助別人。
不一會兒，果然驚動了府中上下，幾名仆人匆匆趕來，南宮螢始終沒有停止呼救。
“大少奶奶！發生什麽事了！”一名身體強壯的仆人最先沖上前。
南宮螢又急又哭，“大、大少爺，落水了，快，快救他！”
那仆人聞後大驚失色，立刻跳了下去，後來又來了幾個打著燈籠的人到岸邊幫忙救人。
此時此刻，孟驍正在水裏瞎撲騰，演得甚是逼真。
不一會兒，人被救上來了，但是人也“昏迷”了，南宮螢哭著撲上去：“相公！你沒事吧相公！”
嗯？相公？她倒是第一次喊他相公，雖然可能只是演戲，但也挺好聽的。
“相公你醒醒啊相公！”南宮螢不停地捶打孟驍的胸口，孟驍憋著一口氣，繼續裝暈。
他不淹死，也要被捶死了。
“大少奶奶，是不是應該請大夫？”終於有人想起提醒她要請大夫。
但是大夫一來不就穿幫了嗎？
“你們先把大少爺擡回去，你，去請大夫。”南宮螢指著一名瘦小的仆人說。
算了算了，走一步算一步，畢竟孟驍落水是真，昏迷還是清醒，再看看那大夫的水準。
而孟驍落水一事，也驚動了孟衡以及西院的蕭姨娘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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